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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CCTV《新闻1+1》报道,10月6日,在印度尼西亚举办的APEC会议上,香港记者追问菲律宾总统阿基诺三世,“你会不会见梁振英?你会不会就马尼拉事件向香港人道歉?你可以回答吗?你漠视香港人吗?已经三年了。”面对记者的问题,阿基诺三世并没有停下脚步,更没有回答问题,而是选择了沉默。

在10月7日,香港特区行政长官梁振英首次与菲律宾总统阿基诺三世及7名菲律宾部长级官员的会面中,梁再次代表港人,要求就3年前马尼拉人质事件道歉、赔偿,惩处相关责任人并保证同类事件不再发生。但菲律宾总统阿基诺三世仍拒绝致歉,他强调事件中犯错的是枪手,他不会就他人的错道歉。

菲律宾方面认为人质事件已解决,所以不用再道歉,但很显然,如果菲律宾方面拒绝道歉,则人质事件不能称已被解决。在人质事件中,道歉其实是应该先于赔偿、惩处、善后的更基本诉求。而菲方连受害者家属的这一基本诉求都不能满足,又何谈“事件已解决”?

为了不道歉,阿基诺三世甚至找出“文化差异”这样的理由,他说“若我们道歉,就等于承认这是国家、政府和人民的错,而从我们的角度,只有犯事的枪手要负责。为了别人的过错而去道歉,有违菲律宾人文化”,政府道歉则是“香港文化”。

对于这样的狡辩,不知道有多少观者会怒极反笑。首先,对于国与国之间的交往来说,互相致歉绝非个别文化,国家首脑就某事致歉也并非罕见,以与菲律宾关系最为密切的大国美国为例,奥巴马总统就被称为“全球总道歉”(globalapologiser-in-chief)。保守派资深电台谈话节目主持人拉什.林博甚至形容奥巴马“无论他走到哪里,都会替美国道歉”。

其次,人质事件的悲惨结局也绝非枪手个人可负责。松散的枪支管制、糟糕的社会治安、拯救过程中的错漏百出、警方的指挥不力策略失当......这些菲律宾政府都难能推卸责任,如果同样的事件发生在另一个国家,很可能就会得以和平解决,但在菲律宾街头,却以悲剧结局。

其实,这些道理阿基诺三世自己岂能不明白,他的坚持不道歉与其说是一个原则,不如说是一种策略,一种讨好国民与选民的手段。以为通过强硬的态度对待邻国人就能营造一种捍卫国家利益、国家尊严的高大形象。但问题是,这种靠厚颜耍赖维系的形象只能是建立在虚幻的沙滩上。它并不能使菲律宾变得强大。

阿基诺三世的狡辩将使菲律宾丧失国际形象,一个不敢承担责任的国家怎能赢得他国人民的信任,而这种信任包括:菲律宾的产品、菲律宾的旅游业以及菲律宾人所提供的服务等等。一个丧失国际信任的菲律宾,又怎能摆脱“亚洲唯一一个拉美化国家”的恶名?

功利的说,利己主义在国际社会并非不能生存,比如老布什总统在1988年就曾经说过,“我永远不会替美国道歉,永远不会。我不管事实是什么。”后来小布什把它发展成“布什主义”,但这种“利己”是以美国强大的国家实力做后盾的,显然不适合菲律宾这类国家。


在阿基诺三世的带领下,菲律宾尽管沿着错误方向继续行驶,但中国人不应成为菲律宾错误的受害者。中国人珍惜与菲律宾的传统友好关系,但更珍惜国民利益与权益,在人质事件发生后三年要求无果的现实下,中国人包括香港政府、中国政府应考虑采取更有力的实质性动作,使阿基诺三世正视受害者家属的要求。

在APEC会议上,梁振英与习近平主席会面时,谈及菲律宾马尼拉人质事件发生已超过3年,死者家属和伤者多番奔波,仍未能讨回公道。习近平当场指示国家有关部门跟进事件。相信在国家主席的亲自推动,在中央政府支持下,事件很快就会有进展。

作为普通的中国人,如果阿基诺三世依旧不能代表菲律宾表现出可信赖的一面,应该清楚,无论是赴菲旅游还是投资,都难令人安心。那些对中国人不能表现出足够友好态度的国家,有何资格分享中国快速发展带来的好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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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海光

信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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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作者,媒体评论员,社论撰稿人,一个深爱中国的媒体人,时事、财经,专栏及作品见《新京报》、《21世纪经济报道》、《经观》、《晶报》、英国金融时报FT中文网、美国时代周刊网、《globaltimes》等......联系、稿件等事请电子邮件:gooooo@gmail.com(常用邮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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