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1998年起,美国著名学术网站Edge每年伊始发起的年度之问调查已经成为美国文化圈的一个标志性事件,每年都会有超过100位世界顶尖级思考者将自己的个人见解发表在网站上,其中包括诺贝尔奖获得者、普利策奖获得者、《纽约时报》畅销书作家、著名大学教授以及知名媒体人等,也包括在各行业领域首屈一指的专家人才。他们的共同点是都被称为这个世界上最具智慧、最有思想的先驱者。他们所关注的问题都在一定程度上引领了未来世界的学术、科技、经济和行业趋势。
2011年的年度之问是“什么样的科学能够提高人类的认知”,2012年的年度之问是“你怎样才能做出最深刻完美的解释”,而2013年则是“WHAT *SHOULD* WE BE WORRIED ABOUT? ”,调查涵盖了文学、艺术、电影、经济、生物学等方方面面的担心。
本文,是在155份调查结果、十多万字英文回答中,整理和归纳的50个与我们关系更密切的问题(阅读和摘要花费了三天时间...),在此首次与好友分享。
Brian Eno,艺术家,作曲家,唱片制作人。
也许是因为觉得政治不重要,也许是忙于自己的事业,但无论如何,越来越多的聪明人在远离政治。我们的政治职责,不应该仅仅停留在投票箱。
David Bodanis,牛精大学讲师,知名作家。
计算机可能滋生新法西斯主义。如议员在电视上殴打女议员,支持率反而上升。最新的技术固然好,但却不受控制。硅谷可以打压很多常规经济体的成果。
Kevin Kelly,杂志编辑,知名作家。
发达国家的人口正在逐渐减少。起先人们只是担心人口过剩,比如中国就在实行计划生育政策。但是,耸人听闻的人口峰值表的后一半是被忽视的:未来将出现的将是跳水式的人口减少。
Evgeny Morozov,斯坦福大学访问学者,知名作家。
随着科技的发展,人们解决问题的能力在提高,但辨别重要与非重要问题的能力在下降。很多问题根本不存在或没有解决方案,却引来众多关注。
Jennifer Jacquet,纽约大学讲师,知名作家。
新时期的人类行为活动不仅会影响全球生态环境,也会对文明社会有重大影响。
Xeni Jardin,技术专业记者,知名作家。
科学并没有使人们更好的理解癌症。很多治疗癌症的方法是受到大公司的利益驱使。
Colin Tudge,《新科学家》编辑。
科学已经变得越来越倾向狭隘的唯物主义、根深蒂固地以人类为中心,越来越等同于高科技,所以科学有可能成为人类的敌人。
Karl Sabbagh,知名作家,制片人。
现在,有很多关于“邪恶心理”的负面研究。但其实,人们应该更多的关注与如何让更多的人变得好,而不是研究什么使什么变坏。
Noga Arikha,思想史家,作家。
集体失忆的未来是一件值得忧虑的事情。现在,惊人的历史空白正在各国学生中间出现。学生依靠互联网而不是图书馆和历史教育,从而遗失了曾经连贯的时间。
Roger Schank,人工智能专家。
人们越来越愚蠢,整个社会正在做这一个比一个愚蠢的决定。高中生曾经善于考试,但对于金钱的坚持让很多人放弃了思考,所以国会议员们争的面红耳赤,却纷纷在说着错误的观点。
Scott Atran,人类学家。
人类正在不断同化,全球文化可能会缩成一个奇点,就像7万年前过人类文明刚刚诞生时一样。
Margaret Levi,政治学家,华盛顿大学、悉尼大学教授
社区的命运值得担心。我们应该考虑如何将实验的案例和具体生活结合在一起,让更多的人拥有共同的福利。要利用好机制中的狭隘自私行为,比如宗教、民族主义者,要抑制这些组织,促进政府组织,建立服务完全的公共机制。
Nicholas Humphrey,伦敦政经学院教授。
人类的知识差距正在不断缩小,谁也不会比谁更渊博,但这样的渊博就像整过容的面孔一样,不会使人们倾心。
David Christian,马奎尔大学历史教授。
大多数人不知道什么样才是美好的生活。社会需要更多关于这方面的争论。
Douglas Rushkoff,媒体分析师,纪录片作者。
我们应该担心一些可能环境和先进的知觉仪器,会让人类神经系统的衰退,会让我们是去集体认知和感知。
Satyajit Das,金融衍生品和风险专家,作家。
我担心世界还有增长吗?增长支撑着现代社会的各个方面。经济增长已成为解决所有的政治、社会和经济问题的通用方案。当经济增长的时代可能已经结束。而且,持续增长还给环境造成了不可回退的破坏。
Virginia Heffernan,哈佛大学英语博士,雅虎新闻记者。
我没有什么担忧的,而且之前也从来没有过。让孩子少上网,吃有机食物,你就没什么可担心的。
Nicholas A. Christakis,医学和社会学家。
社会政治对科学的侵蚀让人担心。我希望政客和公众能意识到科学是有益的,希望公众支持科学,并投资它,尊重它。
Nassim Nicholas Taleb,出色的风险管理专家,纽约大学波利学院教授,《对抗脆弱》作者。
商业社会只有一个游戏规则,会由于个人的失误而造成直接的不良影响,而个人的错误可能削弱社会游戏的相关研究,应建立与现实息息相关的有效沟通方式。
Helena Cronin,LSE自然心理学与社会科学中心联合董事,《蚂蚁与孔雀:从达尔文利时期到当代的利他主义与雌雄淘汰》作者。
世界的不对称性。一个是客观的以科学为标准的可衡量的世界,另一个是主观的以人的个人生活体验与思维方式为参考的主观世界。我们应该以客观的态度来欣赏科学的真正价值。
Martin Rees,宇宙学与天体物理学名誉教授。剑桥大学三一学院,硕士。著有《从这里到无限大》。
自然灾害、经济崩溃、科技犯罪与生物恐怖攻击威胁人类的安全。 计算机的网络是否开发一个它自己的系统以威胁到人类。
John Tooby,进化心理学领域的创始人,进化心理学中心副主任,加州大学圣芭芭拉分校人类学教授。
进化的怪物和网络身份的ID,自私的精英迷信,与对社会科学的不断反抗,用科学机构解决所有问题而忽视心理诉求的集体错觉。
W. Daniel Hillis,物理学家、计算机科学家、应用思维公司主席;作者,作品《石头的纹路》。
语义搜索与编辑出版的内容要如何选择。一个是出于搜索引擎的数据统计,一个是人类意识的判断,而如今搜索工具也具备了自己的编辑观点,我们将无法忽视真相。
David Rowan,英国《连线》杂志,编辑。
数据,是现代社会的一种个人力量。网络社交与网络的安全性,导致个人数据存在安全隐患,同时也剥夺了个人权力。
Robert Sapolsky,神经学家,斯坦福大学,作家。
没有纯粹的自由意志,而每一个人的自主性来自最可靠的感觉。
Lawrence. M. Krauss,心理学家、宇宙学家,亚利桑那州立大学,《宇宙,从零开始》的作者。
不要相信任何可能的限制会导致科学本身的终结,或者即使物理学的终点。
Eduardo Salcedo-albaran,哥伦比亚大学哲学家。
“现代”国家的犯罪的新模式,立法中需要一个不同定义的“法律”。
Timo Hannay,麦克米伦出版公司,《数码科学》出版人;Nature.com 前出版人,Sci Foo联合理事。
人们的意识在遍布冲突与刺激的当代社会变得罕见与短暂,被无知觉的身体反应和内存所取代,是否会葬送在宇宙沙漠之中。
Geoffrey Miller 进化心理学家
过去三十年,中国是实行人口计划生育最大和最成功的国家,这推动了中国迅速崛起成为世界超级大国。Geoffrey担心中国的计划生育将会威胁到西方的文明。而且欧美国家对此做出的反应可能依旧是自以为是的盲目批判。欧美国家应该从意识形态上发生转变,去客观的看待应该从中国学习什么,去帮助中国改变什么,进而勇敢的去共同创造更新的世界。
Dan Sperber 社会和认知学家
我最担心的是人们无法正视和面对他们的忧虑,并且他们的担心会产生更多的负面效果。就像一只激流中的小船,有人试图努力控制它,尽可能把他划入正确的航线,有人却放弃控制它,不做任何努力。
Barbara Strauch 纽约时代科学编辑
科学和健康方面的资讯信息突然从报纸杂志上都消失了,虽然有很多网站在做这方面的内容,但却只针对小众人群,大量的科学编辑失业、相应的内容版面锐减,向公众普及科学和健康知识正面临着严峻的挑战。
Computer Scientist 计算机科学家
互联网正在毁掉人们书写、阅读和编辑的能力。人们在阅读上花费的时间越来越少,以至于那些编辑、作者都不愿意花精力去创作和表达,文字中所蕴藏的价值正在不断缩水。
Seth Lloyd 量子工程教授
我们不用去担心太阳或宇宙的黑洞,却不得不面对金融黑洞。那些投资银行的振荡就像亿万年前的宇宙黑洞形成和爆炸一样,吸附、迸发着巨大的能量。2007年的金融危机让Seth Lloyd的退休金蒸发了一半,他不得不去改变生活状态以适应这个现实。
Kate Jeffery 神经行为学教授
自然界的选择是优胜略汰,所以孩子的基因一定会比父母的好,这就是人类不断进化的原因,而死亡正式实现这种进化的方式。但现在让人担心的是,人们正在把抵抗死亡和延缓衰老作为一项重要的事业去做,这一定会破坏人类的进化。
Daniel C. Dennett 哲学家
我担心的是电脑和网络的革命会加大常使用电脑和世界上那些不喜欢电脑的人之间的距离。他们会缺乏获取最新信息和技术的渠道。
Howard Gardner 认知教育学教授
有信仰和没有信仰并不是一个科学问题,只是人类在生存和发展过程中发生的内在和外在的变化。
Steven Pinker 心理学教授
自1945年以来,世界上大规模的战争已经不存在,1991年以来,战争变得越来越上,人们已经不用担心在战争中死亡。但是,这一趋势能维持多久?很多人认为,这只是一个喘息的机会,还会有很多因素会引起战争,这些因素都是什么?其实,我们应该真正担心的是心理的东西,如意识形态和规范。
Clifford Pickover 作家
我们通过认识和了解世界、宇宙的能力在不断增强,但我担心的是我们的大脑、语言技巧却停滞不前,电脑的程序和软件让我们变得麻木。
Roger Highfield 对外事务总监
人们都还记得去年伦敦奥运会上的那些冠军,但谁还记得那些科学界的英雄呢?他们正在衰落,被人遗忘。
Gary Marcus 认知科学家
有已知的已知,已知的未知,但我们最应该担心的是未知的未知。不是因为他们是我们面临的最严重的威胁,因为心理学告诉我们不清楚的风险和在遥远的未来的风险,需要引起更足够的重视。
George Dyson 历史学家
我们迟早都要面对一场灾难性的网络崩溃,而且我们还没有做好任何备用计划。多数的电脑都有了安全模式,能够重新启动,但网络的安全模式是什么?
Stanislas Dehaene 神经学专家
我们的大脑、我们在想的事情会不会被别人读出来?
Dylan Evans 作家
很多人担心,在世界上没有足够的民主,我很担心,我们可能永远也超越不了民主。
Matt Ridley 科学作家
我担心迷信。总是有人通过制造迷信和恐慌来让人们做出愚蠢的事情,比如禁止转基因食品,拒绝女孩儿接受教育等。理性乐观主义者必须花太多时间和精力去揭穿骗子。这种迷信行为不只是宗教的,还有科学性的,对错误的科学进行传播和迷恋。
David Pizarro 心理学家
我担心人类的直觉特别是道德的和社会化的直觉会阻碍科技的进步。
Seth Shostak 天文学家
2012地球没有毁灭,但另一场世界末日即将来临,我们应该意识到外星人的存在,他们有可能会对人类发起攻击。
Victoria Stodden 计算机法律学者
我们每天被网络上大量的信息、结论等淹没,很少有人去问问这些信息的来源和结论是怎样得出的,人们在丧失思考的能力。
Seirian Sumner 高级讲师
太多的人工合成和基因技术等,让我担心自然界不再自然。
(和讯问答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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